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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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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”

“我們醫院,一樓門診部,在輸液呢。”

還沒等高恒再和他說江瀾的事情,陸知舟就直接掛了電話,高恒看著手機揚了揚眉,嘴角露出抹玩味的笑。

“氣死你活該。”

十五分鐘後,陸知舟從會議中提前離開,驅車趕到醫院門診大樓時,在眾多流感病人中用了五分鐘才找到景熹。

他站在遠處,看著景熹靠著江瀾睡得正沈,冬日的陽光下,她本就白皙的臉顯得更加蒼白。江瀾伸手溫柔的給她撥了撥圍巾,又把她的手,放在自己的手心取暖。

匆忙趕來的陸律師,沒有再往前走,把手裏提著的紙袋隨便放在了一個垃圾桶上後,離開了醫院的大樓。

幾分鐘後清潔阿姨過來掃地,發現了那紙袋裏是一個保溫瓶和一條看起來就很貴的毯子時,還特意問了問周圍,是誰掉在這裏的。

陸知舟去而覆返,事務所的同事都莫名其妙的看著他。尤其是本就表情冷淡的人,回來後愈發的陰沈可怕,就連茶水間的小妹都發現了不對勁。

事務所裏默默的升高了空調的溫度,所有人都默契的不去招惹老板,一整個下午,直到下班,陸知舟都沒有從裏面出來過。

晚上八點鐘,江瀾陪著景熹回家,在外面簡單的吃了點清淡的晚餐後景熹就已經困了,下午在醫院裏雖然靠著他睡了一會兒,可那裏又冷又不舒服,景熹睡得一點也不好,到家後和江瀾說了句晚安,睡衣都還不及換,景熹就上床睡了。

正在等電梯的江瀾意外的看著從電梯裏出來的陸知舟,友好的擡起手,和他打了個招呼。

“原來你和小熹住一個小區。”

“嗯。”

聽見他提起景熹時親密無比的語氣,陸知舟忍耐著心裏的不快,還是回了個單音。

“大周末還要加班,事務所很忙吧。”

江瀾看起來想和自己多聊幾句,陸知舟摸出了煙和打火機,抽出了一根,含在唇上。

“抽嗎?”

語氣格外的冷淡,那雙淩厲的眼睛裏也滿是冰霜。

江瀾直到陸知舟的性子,笑著拿了根煙咬在唇上,從口袋裏摸出打火機點上。

Chapter:7 江瀾

兩人就站在電梯口的垃圾桶邊,一邊抽煙一邊說話,雖然大多數時間是江瀾在說,陸知舟只是沈默著在聽。

陸知舟把煙頭按滅在垃圾桶上面的煙灰缸裏,本想繼續拿出一根點燃,卻不知想到了什麽,把煙和打火機都塞回了口袋裏。

“也不早了,我該回去了。”

江瀾扔掉煙頭,朝著陸知舟笑了笑後走進了電梯裏面,電梯很快關上門,一層層的往下降落,陸知舟的面前似乎還浮現著江瀾臉上的笑容,他煩躁的又摸出了煙和打火機,一邊點燃了,一邊朝著家走去,路過景熹家門口時,無意識頓了頓步子。

陸知舟撐著墻脫掉鞋,才剛剛走到沙發坐下來,手機就響了起來,他摸出手機看了眼,屏幕上閃爍著的紀澄的名字,令他太陽穴有些刺痛。

“什麽事?”

“聽這語氣心情很差啊。”紀澄在那邊笑得好不高興,陸知舟忍住了掛斷電話的欲望,沈默著沒說話,“不如出來喝一杯怎麽樣?”

“在哪?”

正在酒吧包間裏的紀澄聞言楞了幾秒,驚訝的看著坐在一邊翹著二郎腿晃悠的高恒半天都說不出話來,直到電話那一頭陸知舟冷著聲音又問了一遍。

“在哪裏?”

“嗯……靜夜。”

電話被掛斷,紀澄把手機放在桌上,有些不可思議的去看一臉猥瑣的笑意的高恒,高恒只是朝他勾了勾手指,又攤開了手掌。

“車鑰匙,給我開一個月。”

十分鐘前紀澄和高恒打了個賭,賭約是紀澄那輛新買的超跑,如果陸知舟答應過來靜夜,那就把跑車給高恒開一個月,如果陸知舟不來,高恒給紀澄弄到他一直想要的,陸知舟那的一套藏書。

想著陸知舟以往的性子,紀澄覺得自己是穩賺不賠,於是樂顛顛的打了電話給陸知舟,然而他居然答應了,居然還問在哪。

“我是不是喝多了產生了幻覺,剛才我什麽都沒有做吧?”

“別給我裝,我都聽見了,阿舟問咱們在哪,最多二十分鐘,他肯定過來。”

紀澄死抓著車鑰匙不放,十五分鐘後,陸知舟按照高恒發的短信推開了門走進來。相比外面的喧嘩,這裏面卻是安靜的,除了紀澄和高恒在說著爛話外。

“願賭服輸,給我。”

看著陸知舟走進來,紀澄這才認命的把車鑰匙交出去。他才坐下來,就拿起了一瓶酒灌下去,速度之快,是這麽些年來第一次。

“呃……你喝慢點,喝快了容易打嗝。”

陸知舟用一種你是白癡嗎的眼神看了紀澄一眼,紀澄被那冷冰冰的目光凍到,不由得走到另一邊坐下來。

“這裏暖氣不行啊,我怎麽覺得冷。”

“這裏有個不斷釋放冷氣的人,你會覺得暖就有鬼了。”

高恒自然是清楚前因後果,只是他沒有想到陸知舟的反應這麽明顯。

“阿舟,看見景熹和江瀾在一起,你為什麽這麽生氣呢?”

高恒索性再給他一腳,陸知舟把空瓶子放在桌上,目光冷冷的看了高恒一眼。

“你一開始就知道江瀾在,又叫我去做什麽。”

“冤枉了大律師,我可沒有叫你來。”

“……”他的確沒有叫自己去醫院,只是告訴了他,景熹在那裏。

“我只是和你說景熹生病了在輸液,是你自己急急忙忙掛了我的電話,我本來想告訴你,不用過來了,景熹身邊有江瀾。”

聽著他們兩個說話,紀澄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,合著這庸醫是故意挖了坑等自己往下跳,而且是一挖就挖了兩個坑,還看著他和陸知舟一起往下跳。

“高恒,你小子可以。”

紀澄咬牙切齒,高恒朝他比了比酒瓶子,沒說話喝了一大口。

陸知舟沒有再說話,不管紀澄和高恒怎麽說,他都只沈默著喝酒,到最後離開靜夜的時候,他已經難得的有六七分醉意。

三人都喝了酒,陸知舟直接叫了車回家,身後那兩人還在為跑車的所有權爭論,紀澄甚至拿出了各種的借口來阻止高恒開走車,但最後都被高恒三言兩語繞開了。

計程車在小區外停下,陸知舟有些搖晃的走回來,路過門口值班室時,值班的保安還和他打了個招呼。

已經喝醉的陸律師,回到家後,衣服都沒力氣去換,酒意淹沒了所有的理智,他直接倒在沙發上就睡著了。

…… …… ……

景熹用圍巾裹住了自己的半張臉,費力的提著購物袋走進小區裏。

很久沒去逛超市,去一趟就要買一大堆的東西,她第一次覺得,自己身邊少了個男人是多麽的困擾。

還沒有來得及想得更深,已經有人接過了她手裏的購物袋,有些涼的手指碰到她的,讓她立刻蜷起了手指。

“呀,好巧。”

接過她手裏的東西的人,是陸知舟。景熹看著他的臉,微笑著打了個招呼,陸知舟細細的看了一遍她的臉,感覺她的臉色與平常無異後,才提著東西進了電梯。

“也不是很巧,我也是從超市回來的。”

他手裏什麽也沒有拿,景熹不由得揚了揚眉,對他這句話表示懷疑。

“我去買煙。”

“哦……”

景熹輕聲道,進了電梯後把圍巾往下拉了拉,她今天塗了一層唇蜜,嘴唇不似平常一般是塗了紅色系的口紅,但卻格外的好看。

看著她的嘴唇,陸知舟就想起了那一夜,在酒吧的廁所外面,那個失控的吻。

電梯裏兩人都沈默著,陸知舟一向話少,可今天景熹也難得沒說些什麽,只是看著頭頂不斷上升的數字,直到在二十二樓停下,景熹從他手裏接過東西,一邊低頭開門,一邊又輕聲開口。

“你知不知道我生病了啊,問都沒有問我一句。”

她的聲音有些輕,不同於平時的語氣,此時話語中隱隱透著幾分失落。

那天在醫院碰上高恒了以後,就連紀澄在之後都問了她流感好了沒,但偏偏眼前這個人,始終都沒有說過一句什麽。

陸知舟停下了腳步,轉身朝著她走過去,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呢,因為這件事,他還難得的喝醉了一次,衣服都沒換,就直接在沙發睡了一夜。

只是這些事情,他都不會和她說,因為微不足道。

“我知道。”

陸知舟沈聲道,已經焐熱的手指把她的圍巾仔細的整理了一遍,剛好壓在她的下巴底下,景熹擡眸看著他平靜的臉,愈發的猜不透他的心思。

江瀾就很好猜,開心的時候笑的很高興,不高興的時候經常是冷著張臉,生她氣的時候,索性會不理她。

喜怒哀樂溢於表,她也能夠知道自己哪裏做得不對,可是陸知舟不一樣,不管是生氣還是高興,那張好看的臉上永遠都只有一個表情。

“在想什麽,怎麽不說話了。”

“在想……江瀾。”

陸知舟的表情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發冷淡下去,兩人間方才還存在著的暧昧氣氛頃刻間消失全無,陸知舟直起了身體,什麽話都沒有再說,直接回了自己家。

直到一聲關門的聲響,景熹才回過神來,可是陸知舟早就已經回去了。

“怎麽了嘛……”

景熹無奈的道,打開門後,把東西提了進去。

回到家的陸律師,心煩氣躁的在沙發坐下來,心口像是有一團火似的,燒得他疼痛難忍,卻又沒辦法把火給滅了。

拿出煙,一根接一根的抽,等他反應過來時,煙灰缸裏已經有七八個煙頭了,陸知舟嘲諷的笑起來,從褲子口袋裏摸出手機,撥通了助理的電話。

“餵,陸律師,有什麽事嗎?”

電話那頭是他的助理張路,這個時候接到陸知舟打來的電話也顯得有些不知所措。

“去S市的事情,安排在明天,訂九點的機票。”

“……”張路難得沈吟了幾秒,陸知舟皺眉,又點燃了一支煙。“好的,我這就去訂機票。”

“嗯。”

掛了電話,手裏的煙卻再也不想抽,陸知舟起身回了房間,隨意收拾了幾件衣服後,就站在床邊,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了,只穿著條西褲進了浴室洗澡。

第二天七點半,陸知舟起床後簡單洗漱了就提著換洗的衣服離開了,樓下張路已經等待了十來分鐘,見到他走出小區,不由得松了口氣。

還以為老板是喝醉了以後說胡話,可他還是準時出現了,並且看上去……比平時還要不好惹。

計程車往機場開去,一路上陸知舟都沒有說話,只是雙臂環在胸前,閉著眼睛靠著座椅休息。

直到快要過關時,他才拿出手機,發了條短信給紀澄,告訴他,自己去了S市出差,應該要一個星期左右,然後直接按了關機。

收到陸知舟這條短信後的紀澄只覺得莫名其妙,這人從來去出差也好,去旅游也罷,從來沒有和自己說過一次,可這一次又是發了什麽瘋。

紀澄摸著手機想了許久,終於,在他差點要睡著時,才醒悟過來。

這個別扭的悶騷男,要告訴景熹就告訴景熹,卻還要拐彎抹角的,通過自己這裏告訴她。被擾了清夢的紀澄決定,不管陸知舟發這條短信是什麽意思,他都要裝作什麽都沒看懂,看過了就算了,堅決不告訴景熹任何消息。

這樣想著,紀澄覺得,今天的天氣更好了,也更適合睡回籠覺了。

Chapter:8 所謂情敵

藍天事務所和陸知舟的事務所聯合接手了一宗案子,得知這個消息後的安心,一大早就蹲在事務所門口等景熹回來。

直到九點鐘了都沒有見到她人,安心才從景熹的助理口中得知,她今天臨時去了C市收集一些資料,可能要晚上才回來。

想著蘇寒會因為案子的關系,和陸知舟展開這樣那樣的發展,安心不淡定了,直接沖去了江瀾的辦公室。

明明才三十二歲的江瀾,活得就像個老頭子。安心一進他的辦公室就聞到了茶香,她風風火火的走過去在江瀾對面坐下來,看著正低頭認真泡茶的男人。

說老實話,江瀾的條件和陸知舟比一點也不遜色,年輕有為,還溫柔體貼,但這一切都架不住景熹喜歡陸知舟的現實。

“你過來就是坐在這裏發呆嗎?”

江瀾把茶杯推到她的面前,臉上微微帶著笑,一雙深邃的眼眸裏滿是戲謔。

“藍天和陸知舟他們合作,你知道嗎?”

“知道,我還過去開會了的。”

“既然如此,你為什麽不爭取一下讓咱們接呢?”

安心的這句話,讓江瀾有些意外,他挑眉看向安心,表情裏有幾分疑惑。

“以前沒看出來你事業心這麽強。”

江瀾調侃道,倒了杯茶推到她的面前。

“咱們的實力不比藍天差,和陸知舟他們合作是綽綽有餘的。”

“我知道,那個案子我看過了,如果我們接手的話,最適合的律師是小熹,但是小熹最近手頭上案子有好幾個,我不希望她太累了。”

“老板,你還嫌錢多???”

安心叫起來,雖然錢是個借口,可是如果她真的和江瀾說了景熹和陸知舟的關系的話,她可能會被景熹滅口。

“不嫌。只是不用和陸知舟合作,咱們在律師界一樣有名氣。”

“真的,小熹如果知道了肯定會不理你的。”

說著,安心就一口喝完了有些苦澀的茶,起身就要離開。

“泡的什麽茶啊,苦死了。”

她一邊說,一邊走出了江瀾的辦公室。江瀾坐在桌子後面,水已經燒開了,咕嚕咕嚕的陣陣作響,他把電熱水壺拿起來,將熱水倒進了杯子裏。

安心說的,景熹知道後會不理自己,難道就是因為讓藍天接了案子嗎?景熹雖然是工作狂,可是對於在自己忙的時候還要應付另一個重要的案子這種事,她一直是拒絕的,所以當時他直接就拒絕了,倒是藍天的蘇寒,很高興的和他道了謝。

沒去想那麽多,江瀾還是專註的泡茶,絲毫沒被安心的話影響,倒是從江瀾辦公室出來的安心,煩躁不已的在外面轉來轉去,就連外面的律師們都覺得她今天不對勁。

景熹在差不多下班的時候才回來,回到事務所拿了點東西後就要走,安心一個健步沖上去,摟住了她的肩膀。

“幹嘛?”景熹狐疑的看著她。

“今晚去喝酒吧?”

“為什麽又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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